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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只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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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直性脊柱炎是属于风湿病的范畴,也是血清阴性脊柱关节病的一种,且被列为世界世界十大疑难杂症之一。

    说白了,这种病基本无药可医,纵是现在的医学科技仍然查不出具体病因,最终归类免疫性疾病。

    而且其病变过程十分恐怖,是以脊柱为主要的病变部位,累及骶髂关节,引起脊柱强制和纤维化,造成全身性质的病变。

    当然,这是杂症,并非绝症,发现的早,还是可以既是遏制的,例如,截肢。

    王五猜测,薛老的病变很可能和年轻时受伤有关,年纪大了,免疫力下降,老年病并发症会引起各种病变。

    不过对于他来说,在别人看来无法治愈的疑难杂症,拥有神秘能量以及诡针针术,想要治愈并非什么难事。

    尤其是针灸,乃是出自无名功法,不是华夏中医讲究的暗合五行阴阳,而是将人体脉络当成一道纹刻在血肉中的纹理。

    只需按着纹路行针,再配以神秘能量辅助,会与外界形成一道非常隐晦地能量共振,从而驱除病毒。

    所谓万变不离其宗,人体一切病变来源无非出自两个方面。

    一是神经,二是血液。

    王五对自己的医术非常有信心。

    此刻,屋内站着一圈儿人,屏息静气,观察着王五的动作。

    他的两根手指正搭在薛老的脉搏上,一道细微的神秘能量缓缓导入,游走全身,最后,神秘能量流向双腿,王五蹙眉凝思。

    神秘能量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导入病体后,王五能够清晰的‘看’到里面的状况。

    这种状态很神奇,看不到,摸不着,却真实存在,甚至比眼睛还要观察的细微。

    和他最初判断的几乎一致,薛老小腿筋脉中的血液,如同一汪死水,不仅不流动循环,而且似乎有着某种传播和腐蚀的作用,在抗拒着神秘能量浸入。

    而且,里面的血液异常黏稠,如同小河干涸成泥浆,已然开始蔓延腰腹,当最后变成块状固体后,也意味着彻底坏死。

    心中更加笃定。

    许久。

    王五收回右手,淡淡道,“我收回之前的话,老爷子,我现在可以肯定,你活不过七天,如果今日我不出手,七日之后,你连做植物人的机会都没有。”

    声音不高,却是毫不留情。

    闻言,在场众人皆齐齐变色,尤其是罗医师,脸色阴沉地仿佛能够滴出水来,不过他最终忍住了。

    如果对方治疗真的有效,别说几句难听话,即便随意打骂,罗医师也会心甘情愿受着,反之,他会毫不留情狠狠教训这个小辈。

    “准备一盆清水。”

    言罢,伸手从怀中摸出皮夹,打开,露出一排排寒光闪闪地毫针,接着俯身将薛老双腿裤筒向上卷起,露出两条干巴巴骨瘦如柴的小腿。

    “王先生,需要换个地方吗?方便治疗。”旁边的中年人赶忙开口。

    “无妨,我只是暂时的局部治疗。”王五摇摇头,而后看向还在一旁无动于衷的薛彦,眼睛一瞪,“看什么看,我要的清水呢?”

    “你……”

    薛彦脸色骤变,他长么大何曾被人如此喝斥过,今天已经第二次了,但也只能忍气吞声,恶狠狠瞪了一眼,转身就走。

    薛老自始自终都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同,甚至到了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

    “还有你,你,你,你们,都出去!”

    王五指着罗医师一干医护人员,毫不客气的赶人。

    “你……岂有此理。”罗医师的胡子都翘起来了,“凭什么让我走,我得为薛老负责,万一你出现状况呢?”

    王五眼皮一番,冷笑道,“我的针灸之术乃是不传之秘,不想被人偷学。”

    阿噗!

    罗医师一口老血差点喷出,直想暴粗口骂一句卧槽,这他妈根本是在恶心人啊!

    当今时代,中医虽然衰落,但并未断绝传承,尤其是针灸,各种流派藏龙卧虎于民间,而且彼此有很深的成见,通常针灸时不会让同行在场。

    但王五绝不属于任何流派,更不惧外人观摩,他这样做,还真被猜对了,就是在恶心人。

    “小友,你看这样如何?”薛老忽然开口解围,“你行针时,罗医师不去看,也无需离开,怎样?”

    闻言,王五微微沉吟,旋即点了点头,“既然老爷子都开口了,那我就卖您一个面子,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在我行针时,不希望出现别的声音。”

    “没问题,我保证不说话。”罗医师咬牙切齿。

    说话的同时,薛彦已经亲自端着一盆清水走来,然后在王五的示意下,将薛老的两条小腿清洗了一遍。

    王五开始下针。

    行针的过程很平淡,并非如之前那般全部没入,但是随着一根根银针刺入,罗医师的两只眼睛却瞪的越来越大,额头冒汗。

    作为一名骨科专家,罗医师自然懂得针灸,不论中医还是西医都有非常深厚的医学理论,但王五这样的行针手法,根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也曾见过许多流派行针,甚至还见识过许多不传之秘,可没有任何一种流派与眼前相同,尤其刺入的穴位,让他看的心惊肉跳。

    不过,想到王五之前所言,他将这份震惊掩埋心中,当作是对方流派之秘。

    至于薛老,他的双腿已经瘫痪将近大半年,看着上面如同刺猬般的银针,仍然没什么感觉。

    “呼。”

    一口气刺了七十二针,王五长长舒出一口气。

    七十二针,每条腿三十六针,每一针与下一针相呼应,弯弯曲曲密布小腿上,猛一看去,仿似一只银色蜈蚣攀附上面。

    这就是诡针,以筋脉为基础,主要作用是刺激血肉,疏通脉络。

    接下来注入神秘能量,同样是关键的一环,用来引动血液,驱除病变体。

    微微沉吟,王五的目光扫过屋内众人,而后扬起手臂,一只手按在薛老的左膝盖上。

    神秘能量注入其中,游走针灸穴位之间。

    嗡!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随着神秘能量的游走,左腿上的一根银针轻微震颤起来,越来越明显,而且,这份震颤以王五的手为源头,荡漾出嗡嗡蝉鸣,像是水波一般传荡开来。

    没有完。

    嗡鸣声仿似很轻柔,但震颤的频率却是越来越快,像是具有传染性一般,第二根、第三根、第四根……第三十六根,全部开始轻颤。

    而后,嗡地一声,右腿上面的一根银针也开始震动,很穿传遍所有银针。

    所有人都可以清晰看到,七十二根银针像是被灌注了灵性,嗡鸣声持续不断,远远看去,像是有两条银色小龙盘旋在薛老的腿上,欲要腾空而起。

    这……

    目瞪口呆。

    别说薛彦和一干医护人员,即便是见多识广的薛老及被称之为专家的罗医师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形。

    纵是苏苏见过一次,仍然被眼前的震颤迷醉了,看着王五的眼神,是不加掩饰的崇拜。

    “老爷子,忍着点。”王五忽然开口。

    “什么?”薛老一怔,“还是没感觉……呃!”

    话未说完,薛老猛地一声闷哼,一股强烈的疼痛瞬间袭遍全身,来的毫无征兆,险些让他痛呼出声。

    “哈哈。”

    但是在下一瞬,薛老却是扭曲着表情放声大笑,久违的痛让他激奋莫名,样子十分可怕。

    罗医师和一干医护人员看着这一幕,脸颊上皆浮现一抹怪异,但毫无例外,内心之中震骇到了极点。

    薛老竟然感觉到了疼痛?

    这……太不可思议了。

    接下来,薛老时而疼的脸色煞白,表情狰狞可怖,时而忍着剧痛大笑出声,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整整持续了十分钟,痛楚逐渐消失,双腿再次失去了知觉。

    “小友,我的腿……”

    薛老猛地抬起头直视王五,眼神迫切,说不出的期待,刚才痛到骨髓,却是让他激奋不已,纵是一直痛下去,他也渴望能够感受到知觉。

    王五没有说话,仍然持续注入神秘能量,整整半个小时后,他才止住。

    然后,开始拔针。

    每一针被拔出,针眼处便有一点点的黑色污状缓缓流出,伴随着阵阵异味。

    当所有针全都拔出时,他的两条小腿上已然宛如泥浆挤出,整个房间充斥着恶臭。

    但是没有人在乎这些,早已经有人端来一盆清水等待着,而他们看向王五的眼神也变得不同。

    尤其是薛彦和罗医师,非常的震惊与新奇,充斥着期待之色,而薛老则是惊骇和激动。

    刚才双腿是实实在在的痛疼,非常清晰,虽然再次失去知觉,但他仍然感受到了不同。

    现在,当这些黑色泥状流出之后,双腿仿似被一阵阵轻风拂过,再次恢复知觉,暖洋洋异常舒爽,而且伴随着力量在隐隐滋生。

    这种感觉,太美妙了,甚至有一种幻觉,只需一用力,他便能重新站起来。

    “王先生……”

    薛老改变了称呼,期翼望着王五,可是不敢乱动,只能用激动而期待的眼神询问。

    “能遏制到什么程度,就看老爷子的造化了。”

    王五没有直接言明,又过了十分钟,黑色污状才停止了溢出。

    亲自动手,将腿上的污状清洗干净,王五又以神秘能量查看了半晌,这才转过头看向罗医师一干医护人员。

    “来两个人进行推拿按摩半个小时。”

    “我来。”

    罗医师已是迫不及待,现在他早已不复方才的傲慢,尴尬的望着王五,“小先生,我……为刚才的冒犯,向您道歉!”

    别人看不出,但作为一个领域的专家,罗医师绝对明白方才那些污状是什么,仅仅凭此一点,他就能断定一定有效果,只是效果强弱而已。

    “没必要。”

    王五摇摇头,看了一眼脸色复杂的薛彦,说道,“我已经说过,我会出手一次,也只此一次,而且只是暂时遏制,效果如何,半个小时之后就知道了。”

    顿了顿,他看向薛老,“老爷子,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小子先告辞了。”

    说完,根本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转身大步走出房间,苏苏犹豫一下,也快速跟了出去。

    这一幕落在薛老眼中,只剩下无奈苦笑。

    他当然听得出王五话语中的意思,刚才看似是薛彦在质疑和羞辱,但事实上,他何尝没有隐晦表示不信。

    “我,我去追他!”

    薛彦的脸庞变得复杂无比,狠狠地攥着拳头,指尖刺入掌心。

    “不必了。”薛老叹息着制止了他,“至少现在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