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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作者:蟾宫折桂乐悠悠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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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日清晨,钱家饭桌上异常的安静,偶尔竟也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钱母端着碗左瞧瞧自家儿子,右瞧瞧苏玉兰,昨天自己口直心快说了不该说的,这下子自家儿子的心意昭然若揭了。

    “咳咳!”钱昱本就尬尴,被钱母盯的脸颊愈发的红了,一着急喝汤的时候呛了一口,眼泪都逼出来了,“咳咳,咳咳!”

    “哎呀,慢点喝,着什么急啊!”钱母见状连忙放下碗,拍打儿子背部埋怨道。

    钱昱憋的一张俊脸通红通红的,放下碗低着头道:“娘,我吃饱了,您慢吃。”说罢快速站起来走了出去。

    “没出息!”钱母见状随口说道,瞧了眼同样闷头吃饭的苏玉兰摇了摇头,两个性子闷的人真叫人害愁,自家阿昱也是,姑娘再好,也是别人家的,怎么就不撞南墙不回头呢!

    “大娘,我也吃好了,您慢用。”苏玉兰感觉到钱母打量自己,匆匆吃了饭也走了出去。

    钱昱带着草帽坐在外面的门槛处等苏玉兰,听见声响便站了起来,将手中的草帽递了过去。

    苏玉兰见状别过头‘含羞’的接了过来,平日不知恩公心意倒还好,知道了顿时不该如何是好!她害怕,怕瞧见钱昱眼中的深情,此刻的心中早就被秀才占满了,根本就不可能给钱昱任何回应。可钱昱是恩公啊,在她与秀才走投无路的时候让他们衣食无忧,她想报答钱昱,心中自然也不忍瞧见那双清澈眼眸里的失落,再说,也不晓得县衙钱家户籍上到底有没有她的名字,若是有那按律法她便是钱昱的妻子,那她还有什么资格去伤害钱昱?

    “刘姑娘,怎么了?”钱昱往外走了几步,见苏玉兰还站在原地,不由的出声问道。

    苏玉兰闻声回过神来,微微叹了口气提起裙摆也出了门。

    二人一路默默无语的朝县城走去,走出盘旋的弯路,便是有些陡的下坡路,钱昱一边走一边扶着路边的树枝。

    “哎呀!”苏玉兰一路都在想着怎么办,下坡的时候一不留神脚踩在小坑里,咔的一声崴了脚。

    钱昱惊的回头,看着摇摇欲坠的苏玉兰,想也未想的便上前扶。因为担心,冲过去的时候几乎用了全力,本就不能保持平衡的身子在搂过苏玉兰的腰后,直直的往前倒去。

    “唔!”钱昱睁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身下同样愕然的苏玉兰,下意识的动了动嘴唇,如她所想,对方的唇果然柔软的很。

    苏玉兰感觉钱昱的动作后,脸颊顿时红润无比,她长这么大还没被哪个男子亲过嘴呢!这让她如何不恼,最可恶的是这人压在她身上还不知道起来,恼羞成怒的抬起胳膊,在要推开钱昱的时候停了下来,她有什么资格去扇恩公?她本就对不住钱昱不是吗?在‘夫家’一心为着秀才,这与背夫偷汉有什么区别?苏玉兰越想脸越烫,她甚至觉得自己寡廉鲜耻,想着想着眼中蓄满了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钱昱闭着眼等着苏玉兰狠狠的将她推开,毕竟她感受到了身下刘姑娘的动作,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动静,疑惑的睁开了双眼,一看,顿时吓了她一跳,身下的姑娘闭着眼默默的流着泪,钱昱心中一惊手毛脚乱的要站起来,可脚下的草滑的很,还未站稳便又摔了下去,右手掌后面也被石头割破了皮。

    “你,你欺负人!”苏玉兰刷的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瞧着那按在她*的手,气的连忙推开钱昱,泪水也止不住的往下流,将脸埋进曲起的双腿间,嘤嘤的哭着。

    “别哭,别哭。”钱昱忍着手掌和胳膊处的疼痛,蹲在苏玉兰旁边轻声说着,“我,我,都是我不好,我......”钱昱越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这古代男女有别,不能用手,语言也很苍白,钱昱急的出了一头汗。

    苏玉兰自从知晓钱昱便是当初自己要嫁的人后,整个人从早到晚殚精竭虑,愧疚和羞耻整日缠绕着她,精神压力特别大,这一哭便是止不住了。

    “刘姑娘,我给你赔不是。”钱昱听着这哭声越来越大,心一横给苏玉兰跪下了。

    苏玉兰听到声响,连忙抬起头,一见这情况惊的往边上挪了挪,哭声道:“快起来,你怎么能跪我呢?”钱昱给她下跪,这不是更让她过意不去吗?

    “那你是原谅我刚才......”钱昱说着也不敢去瞧苏玉兰,这等丢人的事情竟然会发生在她身上,她记得在现代的时候她也不是很‘饥渴’啊!

    苏玉兰闻言擦了擦眼泪道:“快赶路吧,再晚就来不及。”说着便要站起来,“嘶!!!”

    “怎么样?”钱昱见状连忙站起来去扶苏玉兰,“疼不疼?”

    苏玉兰站稳后将手从钱昱手中抽出,摇了摇头便迈开了步,每走一步便皱紧了柳眉。

    “还有好远的路呢,你这样走铁定是要晚的,要不,我背你吧。”钱昱说罢小心翼翼赶到苏玉兰身前,微微弯腰道。

    “恩公好意我心领了。”苏玉兰瞧着那瘦弱的肩膀想也没想的便拒绝了,这几日钱昱什么都不背尚且会喘个不停,这要背上自己肯定走不动。

    钱昱闻言转过头去瞧苏玉兰,苏玉兰还恼着钱昱适才的轻薄举动,错开钱昱忍着疼往前走。

    “站住!”钱昱从来没有这般强势过,崴了脚还要继续走路,简直不知轻重,这样下去脚非坏了不可。钱昱走了两步拉住苏玉兰,不去看她惊讶的表情,拉起苏玉兰的胳膊放到自己肩上,微微弯腰将苏玉兰背了起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恩公,快放我下来!”苏玉兰反应过来内心十分着急,这要被尚河村里人瞧见指不定要说些什么呢?

    “不放!”钱昱一步一步稳稳的走着,“你要过意不去,等下午我去河里捉几条鱼,你给我熬鱼汤,让我补一补就行。”

    苏玉兰闻言心知钱昱吃了秤砣铁了心,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下她,可这,这实在是羞人的紧,她苏玉兰什么时候跟男子身体接触这么久的,即使是秀才也不曾这般过,除了牵过几次手,她连脸颊都不让秀才亲,今日竟然给钱昱亲了嘴,这个事实让她喘不过气来。她逃婚是不认命,想跟心上人在一起,基本的礼义廉耻她还是懂的,毕竟女儿家自爱自重一些不会被人看轻了,更不会被心上人看轻了。

    “呼!”走了一路,钱昱的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很想去擦擦,可要擦汗就要放下刘姑娘,她想了又想便任汗水肆意流淌了。

    “恩公,累了就把我放下把!”钱昱将她背到这,她就已经很吃惊了,她本以为背个四分之一钱昱就会把她放下,没想到走了都快二分之一钱昱还未把她放下,明明喘气声越来越大,怎么会有这般傻这般犟的人呢!背不动了还背。

    “不累!”钱昱喘着气说道,托着苏玉兰的手依然没有松开的意思。

    苏玉兰如何忍心,这样累坏了怎么办?挣扎着便要下来,谁知钱昱的手反而收的更紧了,苏玉兰微微咬唇,以前怎么没发现恩公这般犟的一面。

    “别动,给我留点力气走路。”钱昱声音不大,却十分有力,让苏玉兰瞬间消停了。

    苏玉兰乖乖的趴在钱昱身上,想了一会,怎么钱昱说别动她就当真不动了,嘴抿了抿,自己明明是担心他,他还......心中一委屈索性不搭理钱昱。

    “刘姑娘!”钱昱停了下来,闭着眼,汗珠子流进眼里,睁不眼了。

    苏玉兰闻言只以为钱昱要把她放下,便往后仰了仰要下来。

    “别动!”钱昱感觉到后一着急声音大了起来。

    苏玉兰要下来的动作停在那,她印象里的恩公说话都是温声,细语虽说谈不上,可让人觉得很和气很舒服,可今日被吼了一声,她才发现恩公骨子有着强势的一面,平时什么都好说话,触了逆鳞怕是就不好说话了。那万一,他知道自己就是苏玉兰,岂不是......想到此的苏玉兰打了冷颤。

    “刘姑娘,”钱昱闭着眼,“汗滴到我眼睛了,你拿帕子给我擦擦。”

    苏玉兰一听便道:“快放我下来,我给你擦。”

    钱昱闻言松了已经僵硬的手,手放下来的那一刻她都觉得手不是她的了,伸展或弯一下都会觉得疼。

    苏玉兰落地后忍着痛走到钱昱面前,拿出自己的浅黄色帕子递到钱昱手中,仰着头轻轻给钱昱擦着,以往不曾也不敢去瞧,现在一瞧,恩公长的很清秀,不像是地里劳作的庄稼汉。恩,怎么说了,就是很干净,很斯文,对就是很斯文,像个读书人。这般的男子怎么会二十一岁了还讨不到媳妇?

    苏玉兰想到这,给钱昱擦汗的手顿了顿,自己逃了人家可不是没讨到媳妇吗?

    “怎么不擦了?”钱昱正舒服着呢,对方突然停了下来便催促道。

    苏玉兰闻言抿了抿嘴,这人要不是恩公,要不是自己挂名丈夫,就冲着刚才亲了她的嘴又摸了她,她不打他也不会再搭理,哪里还会给他擦汗。

    感受心上人温柔的给自己擦汗,钱昱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偶尔暖风一吹,对方身上的兰花香气迎面扑来,钱昱勾着嘴角笑了。

    苏玉兰一瞧,微微咬唇收了帕子。

    “恩?”钱昱疑惑的睁开眼,不明白的瞧着苏玉兰。

    “汗没了。”苏玉兰第一次没好气的对钱昱说话,她已经时刻铭记对面的人是恩公,自己亏欠他很多,可有时候,这人总是让她羞的很。二十一的男子,难道不知道男女之间有大妨吗?

    “哦!”钱昱没注意苏玉兰的语气,只是可惜的点了点头,“那上来吧?”钱昱欠了欠身子。

    “恩公,我自己走吧,你也累了一路了。”苏玉兰宁可脚疼些,也不想让钱昱再背她。

    “累了一路也不差再累一会。”钱昱转身瞧着苏玉兰。

    “哎,恩公觉得背着我合适吗?”苏玉兰提醒钱昱,这是在路上,男女之间不应这般亲密。

    钱昱闻言微微敛眉,她知道这是古代人的死教条,不像现代,在校园男生背女生去医务室都是常有的。可瞧瞧苏玉兰的腿,钱昱摇了摇头道:“合适,古人云,行善积德,君子也,你脚受伤,我帮一帮,谁能说不合适?”

    “你我男未婚女未嫁,我,呀!”苏玉兰未说完便被钱昱强行背起。

    “有说话这个功夫,咱们早就到了。”钱昱不容分说,背起苏玉兰就走。

    苏玉兰气的扬起了锤头,临了到底没有砸下去,她性子本就活,虽然有着乡下女人的淳朴,可到底也还是刚十八的姑娘家,喜欢烂漫喜欢无拘无束,逃婚以来被礼教被道德被羞耻心束缚着,见到什么人都害怕被识破,一月下来性子闷了不少,也不怎么愿意与陌生人说话,没成想,今日竟与钱昱说了那么多。